change your life

あなたは偉大なまたは少し普通の人であってもよく、あなたの人生は、道路を滑らかに、または多くの浮き沈みを経験してきてもよいです。しかし、任意の時間は、あなたが自分の責任を忘れることができない、我々は適切に自分自身を治療する必要があります

崔紹

崔紹是博陵王崔玄暐的曾孫子。

崔紹的祖父叫崔武,曾在桂林作官。父親崔直,元和初年也在南海作官,曾被郡裡任命到端州做官。

崔直為政清廉,生活過得很清苦,從不聚斂貪財。所得薪俸除了養家餬口,就都周濟了困難的親朋。

他在郡裡呆了一年多,因為得了中風病,臥床不起好幾年。

本來就很窮,又得了重病,更是慘淡,死了以後,家裡幾乎只剩四壁,家裡的人們也沒有能力拉他的靈柩回北方故土安葬。

崔紹在這種情況下,更是兢兢業業的作人為官,處處傚法亡父的節操而積德行善。

當時郡裡有「南越會府」,(是一種同鄉互助性的會館),常常資助一些清貧的官員和淪落的士人學子。

崔紹常常為了救燃眉之急迫於凍餓之苦,不得不到「南越會府」中求點幫助。

在會府裡結識了賈繼宗,他的外表兄夏侯氏的兒子就是崔紹的女婿,所以崔紹和賈繼宗交往很密,對他家很熟。

大和六年,賈繼宗由瓊州招討使改任康州牧(一個州的長官),就薦舉崔紹到州衙裡任掾屬(負責文秘的官)。

康州所屬有個縣名端溪,代理縣尉隴西人李彧是前任大理寺評事景休的侄子。

崔紹與李彧是的交情,處得很融洽。崔、李兩家住得也很近。

李彧家裡養了一隻母貓,常常跑到崔紹家抓耗子。

南方當地有種民俗十分討厭,別人家的貓在自己家裡生崽,認為是很不吉利的事。

李彧家的母貓在崔紹家生了兩隻貓崽,崔紹十分厭惡,就讓家裡的僮僕把三隻貓拴在一個筐籮裡,弄了些石頭裝在裡面,又用繩子把筐口拴死,扔到了江裡。不到一個月,崔紹的生身母親滎陽人鄭氏去世,按官方的規定父母去世凡有官職的必須解除職務守孝。

崔紹解了官更加貧苦了,家裡有好幾輩的孤寡,連喝粥的錢都供不上,常常是吃了早上沒有晚上的。崔紹實在沒辦法,就在廣州一帶到處遊蕩,向親戚朋友們告幫。

他於太和八年五月八日從康州出發,走遍了海南的幾個郡,到這年的九月十日到了雷州。

崔紹家裡經常供奉的神像,是一字天王,已經供了兩代。

崔紹到雷州後,住在旅店裡,當月二十四日突然得了熱病,過了一夜更重了,第二天就死了。

臨死的時候,崔紹忽然看見兩個人,一個穿黃衣一個穿黑衣,手裡拿著公文對崔紹說:「我們奉閻王的命令捕你。」

崔紹一開始不服,說:「我一輩子淨作好事,從未做過惡,我犯了什麼罪要被你們捉到陰間呢?」

兩個鬼卒大怒,說:「你殺害了三個無辜的人,被害人在陰間告了你,天帝都下了公文讓閻羅王審問你,準備讓你為受害人抵命呢,你怎敢自己叫屈,抗拒王命?」

說罷展開手中的公文。

崔紹見上面的字寫得很清楚,但鬼卒不許他細看。崔紹這時心裡十分害怕,但仍不知道判自己什麼罪。

這時,見來了一個神人,兩個鬼卒趕快伏在地上叩拜。神對崔紹說:「你認識我嗎?」

崔紹說不認識。神說:「我就是一字天王,你家供奉我多年了,我常常想報答你。

現在我知道你遭了難,所以特地來救你。」崔紹一聽立刻跪伏在地下求一字天王相救。

天王說:「你儘管跟我走吧,我保你不會有災難。」

說罷天王就走了。

崔紹緊跟著天王,那兩個鬼卒在崔紹身後押著。

他們走過去的是一望無頭的大道,也不知這道是通向哪裡的。

走了五十多里。天王問崔紹累不累,崔紹說不太累,還能勉強走二三十里。天王說,快到了。

正納悶尋思快到什麼地方時,遠遠看見一個城門,城牆有幾十丈高,門樓很高大,有兩個神人把守著,他們見天王來了,都側身站著行禮,顯出很敬畏的樣子。又走了五里,又看見一個城門,有四個神守著。

這四個神見了天王后,也像第一個城門前的神那樣行禮。再走三里多地,又有一個城門,但城門關著。

天王對崔紹說:「你先站在這兒等著,我先進城去。」

說罷天王就騰空從城上飛過去進了城。過了一頓飯工夫,聽見城門上的大鎖有了響動,城門大開,見有十個神人,天王也在中間,看他們的神色,都很憂慮恐懼。

又走了一里地,又見一個城門。城裡有八條街,街道十分寬闊,兩邊種著各種樹木。崔紹認不出來是什麼樹。街上有很多的神人,簡直數不清有多少,都站在樹下。

八條街中有一條街最大,順這條街往西走,又有一個城門,門兩旁各有好幾十間樓房,房門都掛著簾子。

街道上各種人物都很多,車、轎混雜在一起,車蓋轎篷五彩繽紛。

有騎馬的,也有騎驢的,和人世間的街市一模一樣。這個城門,沒有人看守。

又過了一道城門,儘是高樓,不記得有多少間,樓上的房門都掛著珠簾翠幕,看得人眼花繚亂。樓上全都是女人,沒有一個男人。

她們的衣服十分華麗,佩戴的首飾非常新奇,高貴絢麗是人世上從來沒見過的。

每家門上都掛著朱紅的旗或銀粉繪製的彩旗,旗多得數不過來。

也有好幾百穿紫衣服的人在城門上來來往往。天王讓崔紹在城門外先站一會兒,自己先走進去了。這時那兩個鬼卒領崔紹來到一座大廳堂上,讓他先見一見王判官。

到了大堂前,穿著綠袍的王判官走下台階和崔紹相見,很熱情的接待了他,並向崔紹施禮回拜,問寒問暖,還問一路的辛苦,並請崔紹走上大堂和他一齊坐下說話,還讓人泡茶。

過了半天,王判官才看著崔道:「你還沒有生吧?」

崔紹不懂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心裡很驚慌。王判官解釋說:「陰間忌諱說『死』字,所以把死叫作生。」

說罷就催人快上茶,茶端上來以後,王判官說:「這茶你不要吃,因為它不是人世間的茶。」

崔紹正猶豫問,有個穿黃衣的人提了一壺茶來,判官說:「這才是陽間官家用的茶,你可以放心喝了。」

崔紹喝了三杯茶以後,判官就帶他去見閻王,手裡拿著一張公文,也不經通報,就進了閻王大殿。

崔紹看見閻王正和一字天王對面而坐,天王問閻王說:「我就是為這個人來向你求情的。」

閻王說:「有苦主上訴,儘管崔紹沒有親手殺人,但是他親口下了命令,讓別人把受害人殺死在江裡的。」

天王命人傳被崔紹殺害的人上堂。

這時有十幾個穿紫衣的鬼卒應聲出了大堂,不一會兒有一個人,穿著色彩斑斕的紫袍,手裡拿著笏板,笏板下有一張狀紙,領著一個女人上了堂,女人後面還跟著兩個孩子,這三個人都是貓頭人身。

那女人穿淡色裙子黃衫子。

兩個孩子中一個女孩穿著同樣的衣服,一個男孩穿著黑衫。三個告狀的在大堂上哭號不止,說崔紹無緣無故地殺害了他們母子。

這時天王對崔紹說:「你趕快答應為他們抄經書作功德,使他們超度!」

崔紹由於又慌又怕,竟一時想不起人間常念的佛經都有什麼名目,只記得有一部《佛頂尊勝經》,就忙向那三個貓鬼許願說為他們各自抄寫一卷經文。

剛許完願,那三個告狀的貓鬼就消失了。

閻王和一字天王就讓崔紹從台階下走上堂來坐下,崔紹忙向閻王拜謝,閻王也施禮回拜。

崔紹非常謙恭地說:「我是一個凡夫俗子,犯了罪又有苦主控告,是不該得到寬恕的,沒想到還能生還,這都是大王的恩德,大王還這樣降尊向我還禮,使我實感不安有愧啊!」

閻王說:「您的事已經處理完了,就快回人間吧。死生是完全不同的兩界,你是活人,所以我不敢接受你的拜禮。那麼,你是誰家的子弟呢?」

崔紹說出自己的姓氏、族系給閻王,閻王說:「你說的如果是真的,那麼我和你還是親家呢。

我就是馬總,人世間的馬僕射。」

崔紹一聽立刻站起來說:「馬僕射的養子磻夫,就是我的妹夫啊。」

閻王問磻夫現在何處,崔紹說他和磻夫分別很久了,只知道他家住杭州。閻王又說:「這次捕你到陰間你不要責怪我,我是奉了上天的命令審你的案子,現在放你還陽吧。」

說著回頭問王判官道,「崔公現在什麼地方歇息?」

王判官說:「就在我的府裡安置。」

天王說:「很好。」

崔紹又問閻王,「大王在人間時,德高望重,官位頗尊,現在應該歸入天界,成為仙家。

以你這樣高貴的身份,怎麼竟在陰司作官呢?」

閻王笑著說:「我這個官職也來之不易啊。

我的前任是杜司徒。

他對我馬總特別賞識,所以才推薦我擔任了這個陰司的主官,這不是隨隨便便想當就能當得上的。」

崔紹又問,「那杜司徒又換了誰的官職呢?」閻王說:「杜司徒是換的李若初來作大王的。

因為李若初為政過於嚴酷不夠寬厚,所以上帝才認為他不宜於長期任閻君,就讓杜司徒換了他。」

崔紹又說:「我偶然到陰間來一趟也不容易,還想請問大王,我聽說冥府有陽間官吏的名冊檔案,我沒有什麼才能,又身患疾病,回到人間也不敢奢望陞官了。

然而我還有些親友,我想知道一下他們的祿數,不知行不行?」

閻王說,「別人是絕對不許看的,然而看在你我是親戚的情分上,特別照顧你一下吧。

不過我提醒你千萬記住,不許有絲毫洩露。如果你有一點洩露,就會變成啞吧,一輩子不能說話了。」

崔紹又問,「不知道我已故的父親是仍在陰間還是已經轉世了呢?」

閻王說:「他現在陰司任職。」

崔紹哭著請求說:「我想和先父見上一面,不知允許不允許?」

閻王說:「他已經去世多年了,按規定不能讓你們見面了。」

崔紹只好站起來告辭了閻王,由一字天王送崔紹到王判官的府宅裡,一看,廳堂裡的鋪陳擺設的食用物品都像人間一樣。

王判官領著崔紹來到一個廳廊下,那裡又有一個樓房,判官領他進了門,只見滿牆都是金榜和銀榜,上面開列著人間官員貴人的姓名。凡是為將相的,名字都列在金榜上,將相以下的官員都列在銀榜上。

還有一塊很長的鐵榜,上面列的是州、府、郡縣的官員姓名。

崔紹看到的這三塊榜上的人都是在世的官員,如果去世了,名字就沒有了。

王判官對崔紹說:「看看就可以了,千萬回去後別向人說榜上人的官職。

已經在位的說了尚不要緊,還沒任命的,千萬不能洩漏,否則就犯了剛才閻王對你的警告。

世上的人如果心地善良積德行善,就必會得到善報。

如果作惡,那陰司懲罰惡人的法度是非常嚴厲的。」

崔紹在王判官那裡停留了三天,看到一早一晚警戒很嚴,每當有什麼重大事情就會敲擊好幾百面大鼓,但不吹號角。

就問判官說:「陰間的各種事都和人間一樣,唯有這光敲鼓不吹號角,是什麼原因呢?」

判官說:「這是因為號角聲很像龍吟的原因。龍是金精,金精就是陽氣的精華。

而陰曹地府是最陰的地方。這最陰的地方,是絕不能聽到最有陽氣的聲音的。」

崔紹又問王判官,「聽說陰間有地獄,不知這地獄在哪裡呢?」

判官說:「地獄的名目不少,離這裡不遠。罪人按他們罪過的大小分別進入各種地獄。」

崔紹又問這裡的城市怎麼那麼繁華,城裡人怎麼那麼多,判官說這裡是陰間的王城,繁華熱鬧又有什麼奇怪的呢。崔紹又問,「王城裡人多似海,難道其中就沒有犯罪的嗎,他們怎麼不入地獄呢?」

判官說,「能夠在王城裡居住的人,都是罪很輕的人,不該入地獄。他們在這裡等待機會,一旦有轉世的機會,就會隨著他們身份的高低而轉世托生了。」

崔紹沒死之前,有一個宋州的院官叫田洪,職務是評事,由於獲罪被流放到康州住了兩年,和崔紹是鄰居,兩家幾輩人都互有交往處得很融洽。

崔紹離康州出發去海南時,田洪還平安無事,崔紹離康州半月後,田洪就得病死了。因為崔紹還沒回人間,所以根本不知道田洪的死訊。

這次崔紹被捉到陰間,竟意外地遇見了田洪。兩個人相見之後,都痛哭起來。田洪對崔紹說:「自和你分別以後,不到十天我就死了,不知你怎麼也突然來到陰間呢?」崔紹說:「我被閻王傳來查問我年輕時的一件事,事情已處理完了,現在就放我回人間。」田洪說,「我有一件小事,想辦托你料理一下。我本來沒有兒子,收養了外孫鄭氏的兒子做我的兒子,已經成為事實了。但沒想到我到了六十歲上自己得了個兒子。現在我被陰司捕來,就是因為怪罪我奪取別人的兒子給自己傳代,以異姓人做為子嗣,又不讓外孫歸回自己本族。現在我正為這件事被追查的很緊,希望你回到人世後,想方設法替我傳個信給我的兒子,讓他趕快讓鄭氏的兒子歸回他的宗族吧。」接著又求崔紹給康州的賈使君捎個信,就說:「我田洪在垂老之年被流放到邊遠的海南,賈使君對我情意深重,事事幫助我,我死後,又料理我的靈柩北歸的事,使我的兒子能扶柩回故土把我安葬,使我的家眷不至於困留在荒涼的僻壤窮鄉。賈使君這樣做,自然是出於仁者的一片熱誠,但我田洪這樣一個鄙陋的俗人實在是擔當不起,就是我如今在九泉之下,也是愧恨終日,覺得無力報答賈使君於萬一啊!」說罷,田洪和崔紹痛哭著告別。崔紹在判官府上住了三天,王判官說:「你該回家了,不可長時間停留在陰間。」一字天王要和崔紹一同回去,閻王送了出來。天王的行李非常多,加上開道的和隨僕們,把整條街都堵塞了。天王駕著一座小山自己走,閻王吩咐給崔紹一匹馬當坐騎,送到城門外,閻王下馬拜別天王,天王卻坐在山上沒下來,只是和崔紹一同和閻王拜別。崔紹跪拜行禮,閻也行了禮,就上馬回去了。崔紹和天王一起往陽間走,半路上,遇見了四個人,都是人身魚頭,穿著淺綠衫,手裡拿著笏板,衣衫上有點點血跡,站在一個大深坑邊上,一邊哭一邊向崔紹說:「我們的性命危在旦夕,馬上就要跌進這個深坑裡,只有你能救我們幾個人的性命。」崔紹說:「我有什麼力量救你們呢?」那四個人說:「你只要答應救我們,這就行了,我們就算得救了。」崔紹說:「我當然答應救你們。」四個人連忙拜謝,又說:「我們的性命已蒙您救了,現在還有個請求,真有點是貪得無厭的奢求了,但我們還是要請求,請您不要怪罪我們。」崔紹說:「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我一定盡力為你們辦。」那四個魚人說:「我們四個人一同向您請求為我們抄一部《金光明經》,我們的罪身就可以獲得超度了。」崔紹就又答應了,剛說完,那四個魚人就消失了。崔紹回到陽間,來到雷州的客舍,看見自己的屍體還僵臥在床上,用被子蓋著手腳。天王說:「這就是你的肉身,你要慢慢進入你的身子,別害怕。」崔紹按著天王的話,慢慢進入自己的肉身,就活轉來了。甦醒後,問家中的親人,才知道自己死去七天了,只有心和嘴、鼻子尚有一絲暖氣。復活後過了一天多,崔紹還恍恍惚惚覺得天王在眼前。他又看見院子台階前有一個木盆,盆裡用水養著四隻鯉魚。崔紹就問魚是怎麼回事,家裡人說,魚原來是買了準備下廚做菜的,後來您突然得病死去,魚就沒來得及下鍋。崔紹說:「這不就是在陰間向我求救的那四條魚嗎?」就讓人把魚投進池塘裡,並許願為它們寫了一部《金光明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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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洲大學生就業時間

   歐洲各國大學生的年齡差異很大。北歐的大學生大多年齡偏大。這些學生從學校領取獎學金,日子過得蠻舒服,所以他們便遲遲不願畢業離校。西德25歲以上的大學生占40%,而芬蘭則高達一半。丹麥美術專業的本科生在校學習期長達8—9年;而學醫的則要學到40歲左右,開業一般都在40歲以上。
  芬蘭規定,可向大學生提供7年的獎學金和低息貸款。大學生在花四、五年時間學完一門專業後,如轉系則可繼續享受7年的獎學金。
  南歐國家的大學生一般畢業較早。西班牙大多在20歲多一點就要畢業。法國大學生領取獎學金的時間很短,逾期後要麼由學生家長貼補,要麼由學生本人打工以支付學習費用。英國80%的大學生都不到25歲。
  法國的企業不願錄用在大學裡呆了4年以上的學生,而西德企業的人事部門認為,在大學讀了4年的學生,在社會經驗方面太不夠了。
  西德大學生平均28歲就業,聘用博士生則根本不要未滿30歲的。西德的管理學院沒有碩士課程,即便在外國獲得該學位,用人單位也會因這些人太傲慢而謝絕聘用。
  然而,根據歐共體的文件,從今年起在各成員國獲得的文憑,在歐共體各國都同樣予以承認。學生只要取得了工程師或會計師的資格後,他就可以選擇一個國家就業。
  歐洲統一市場即將建立,有人擔心這樣一來會發生混亂。如意大利規定年滿25歲方可具備律師資格,而西班牙和西德的年齡規定分別是22歲和26歲。在西班牙取得律師資格後,22歲就可以在西德開業,這使得丹麥、荷蘭和西德等國家不得不讓學生及早畢業。


 Author :陳鴻斌   Provenance :中國青年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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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玉

進士王勝、蓋夷,元和年間,到同州求職舉薦。當時賓館已住滿,借住郡功曹王翥宅第,等待應試。不久其它的屋子都住滿了客人,只有正屋,用小繩索著門。從窗向裡看,唯獨床上有褐被,床北邊有個破籠子,此外再沒有什麼。問他的鄰人,說:"是處士竇三郎竇玉住在這裡。"二位客人認為西廂房狹窄,想和他同住一屋,很高興他沒有姬妾奴僕。到了晚上,竇處士一驢一僕人,乘著醉意而回來,夷勝上前拜見,並且說:"我到郡裡求取功名,因為賓館喧鬧,所以住到這裡,安排在西廊屋,太狹窄,你既然沒有姬妾奴僕,又是方外的人,想要與你同住一屋,等待郡試。"竇玉堅決推辭,接待的神情非常傲慢。夜深將要睡覺,忽然聞到特殊的香味,驚起尋找,就見堂中垂掛著簾子帷帳,說笑吵雜。於是夷、勝突然闖入,那堂中,屏帷四合,奇香撲人,雕花的盤子盛著奇珍異膳,不能說明各種形狀。有一個女子,年齡能有十八九,妖妍美麗無比,與竇相對吃飯,侍婢十多人,也都端莊美妙。銀爐煮茶剛熟,坐著的人起來進入西廂帷帳中,侍婢也都進入。說:"是什麼人,突然衝入人家?"竇玉面色如土,端坐不語。夷勝無話可說,喝口茶水便出去了。已經下了台階,聽到關門的聲音,說:"風狂的兒郎,憑什麼住在一起,古人所以要選擇鄰居的原因,難道是假話嗎!我推辭不是自己所住,難以拒絕怪客,一定想到輕視欺負,難道就沒有其它的住宅?"於是又說說笑笑。到天明,去看,都恢復了那原來的樣子,竇玉一人仰臥在褐被中,擦試眼睛才起床。夷、勝問他,竇玉不回答。夷、勝說:"你白天是百姓,夜間會見諸侯的同族。如果不是妖幻之術,憑什麼召來美麗的女人,不說出那實情,就告到郡裡。"竇說:"這本來是秘密的事,說也無妨。從前我遊覽逼近太原,晚上從冷泉出發,要到孝義縣住宿。天色晦暗迷失道路,夜間投奔村莊,問那莊主是誰,那僕人說:'是汾州崔司馬的莊子'。讓人告訴莊主,出來說:'請進。'崔司馬年齡能有五十多歲,穿著紅色衣服,儀表容貌可愛。問竇的祖先和伯叔兄弟,問他的中外表親,自己說明他的親屬,是竇玉的親屬,是他的表丈。竇玉從小也曾經聽說過這個丈人,只是不知道他做什麼官。招待慇勤,感情禮遇很厚。於是讓人報告了的妻子說:竇秀才是右衛將軍七哥的兒子,是我的表侄,夫人也是丈母,可相見。做官在他方,親戚分離阻隔,不是因為出使在外,哪能相逢。請立刻相見。過了一會兒,一青衣說:'請三郎進去'。那中堂擺設的豐盛,像王侯的人家,盤中盛著珍奇精華食品,山珍海味無所不有。吃完飯,丈人說:'你現在到此遊玩,將需要什麼?'我說:'要求薦舉的資金呵'。丈人說:'家住在什麼郡?'我說:'海內沒有家'。丈人說:'你生涯如此,隻身飄零,到處亂游沒有目的,往返都是徒勞。丈人有一侍女,年紀將近長成,今天便結合侍奉你,衣食的供給,不求別人,可以嗎?'竇玉站起拜謝,夫人高興道:'今天晚上很好,又有畜肉食品,親戚間匹配親屬,何必廣召賓客,吉禮已完全具備,就取今天晚上。'拜謝完又坐下,又上食品,吃完,竇玉在西廳休息。準備洗浴。洗完,給他衣巾。做引相的三人來到,都是聰明開朗的人,一位姓王,稱做是郡法曹;一位姓裴,稱做是戶曹;一位姓韋,稱做是郡郵督,互相施禮而坐。片刻禮車香車都準備好了。華麗燭燈在前引路,從西廳到中門,施展親自駕御的禮節,於是又繞莊一周,從南門進入到中堂。堂中帷帳已佈滿,做完成婚禮。三更初,他的妻子告訴竇玉說:'這不是人間,是神道。所說的汾州,是陰間的汾州,不是人間。做相的幾個人,無非都是冥府的官。我與你有宿緣,結合成夫婦,所以能相遇。人神路不一樣,不能久住,你應立刻離開。'玉說:'人神既然不一樣,怎能匹配,已經成為夫婦,就應相隨從,為什麼一個晚上就離別呢?'妻子說:'我的身體侍奉你,本來沒有遠近。只是你是活人,不宜在此久住,你速命起駕,總讓你箱中有絹百匹,用完又滿。所到之處,一定找個安靜屋子獨自住下,稍稍想念,隨時念叨就到。十年以後,可以與你同行不離開。白天分別夜晚聚會。'竇玉進去告辭。崔說:'陰陽雖然不一樣,人神卻沒有兩樣,小女能侍奉你,這是宿緣,不要認為不是同類,就猜疑輕視她,也不可以告訴別人,公法訊問,說也無妨。'說完,得到絹百匹而先別,從此每夜獨自住宿,思她就來,供帳餐具,都是她帶來,像這樣已經五年了。"夷、勝打開他的箱子,果然有絹百匹。於是各贈給三十匹,要求他們保密。說完逃離,不知道所在的地方。
 

怎樣自愛

  問 大家都希望快樂,都拚命去尋求。可是對許多人來說,快樂似乎是個不能實現的夢,問題在哪裡?
  答 情況不至於這麼糟。很多人都過得很愉快。不過他們不大講,只是自過其起勁的生活。可是感覺生活起勁的人到底不多,這也是真的,對歡樂的藝術能深通三昧的人,畢竟太少了。
  問 你說歡樂之道是一種藝術,你認為能像跳舞或製造陶器那樣可以學嗎?我卻認為一個人不是快樂就是不快樂,實在不明白怎樣才能夠製造快樂?
  答 在某種意義上,你說得對。可是你的說法,正是許多人在追求快樂時所碰到的問題。他們顯然希望快樂自動來臨,但不明白要靠自己的努力才會得到快樂。人們不怕麻煩去學習法文、物理或是駕駛汽車,卻不屑學習怎樣操縱自己。
  問 聽你的口氣,好像我們應該站在自身的操縱器前,頻按電鈕才對。這樣的生活是否有失自然?
  答 也許是的,不過對我們大多數人來說,並非如此。我們並不是生來就懂得生活的訣竅,有些事我們必須學習。
  問 有例證嗎?
  答 首先我們必須瞭解,我們尋求快樂,可能摸錯了門路。快樂的泉源不在身外,而在心內。大部分人並沒有去發掘自有的爭取快樂的潛力,而是在等別人授權我們去過充實生活。其實,真能授權給我們的只有我們自己。所以我們必須讓清,能不能過愉快的生活,責任全在自己。
  問 假如此事全仗自己,而我們可以扭轉作用神奇的開關,快樂立至,大家何樂而不為呢?
  答 我們沒有作用神奇的開關,但我們能夠採取一種態度。如果我們對生活能夠採取負責的態度,我們對應付一切事物就會有徹底的改變。不幸我們卻在盡力規避這種改變,規避責任。我們寧願把自己不快樂的原因歸咎於某人或某一件事,而不願意採取步驟使自己開心。我們甚至把自己的情緒當作來自太空的異物。我們說「這種情緒把我完全操縱住」,就像我們是受神秘力量制服的可憐蟲似的。
  問 可是情緒變幻無常,我們往往連原因都說不出來。假如有什麼事情使我生氣,使我心煩意亂,我不能說不煩就不煩。假如遇到了傷心的事,難道我不應該傷心?
  答 當然應該傷心。不過鑽牛角尖、不肯甩掉不愉快情緒的人太多了。他們懵然做出使自己覺得怏怏不樂的事,然後說:「我沒辦法。」事實上他們是在說:「我並沒有為自己想辦法。」我們都是能為自己想辦法的。
  問 怎樣才能為自己想辦法?
  答 先須做個基本的決定:要奮發向上,還是自暴自棄?要擁護自己,還是反對自己?你可以做些使你覺得自己好的事,不要去做使你覺得很不好的事。你為什麼不使自己開心,反而要讓自己難過呢?
  問 你能不能說得更具體些?
  答 你可以想想自己的成就。比如說,你做了一件很自豪的事,不妨回味一下,誇獎誇獎自己,珍視這段經驗。能不能賞識自己,全看我們自己。得意的事不去回味,為什麼偏記住並且念念不忘失意的事?
  有許多人最喜歡自怨自艾,在自己身上貼標籤,並說:「我總是把事情攪得很糟,沒辦法把事情做好。」我們不應在做事以前心裡老嘀咕著恐怕辦不到,我們應該利用這份精力積極設法完成工作。我們必須鼓勵自己。如果沒有信心,什麼事都做不成功。
  另一基本要點是照自己的期望去做。假如有事要做而心裡想拖延,就要問自己,拖延著不做你會覺得怎樣。假如你覺得會難過,就該趕快把事情辦好,讓自己享受一下辦完事以後的那種滿足感,享受一下你自律的快樂心情,這會使你十分興奮。
  做使自己開心的事,並非縱容自己。得到的好處不限於一方面,你整個人都會感到滿足,包括你對別人的感情、關係和責任。假如我們不愛自己,又怎能愛人?每個人的心裡都有一股生氣勃勃的力量,愛就是這股力量的明證。心裡沒有愛,拿什麼去愛人?
  問 可是有許多人什麼事情都肯做,為何就是不肯去改變自己的習慣?
  答 戒除惡習當然需要很大的耐心,光是心裡想做可不夠。此外你還得注意自己的行徑,一旦發現自己在自暴自棄,就得及早回頭,奮發向上。
  這也需要實事求是。人往往希望做事十全十美,做不到就覺得沮喪。這點必須戒除。我們是人,不可能十全十美。用超人的標準來衡量自己,是虐待自己的另一辦法,也是使你自暴自棄的好借口。對自己千萬不要苛求,先要容忍自己,然後再及其他。
  問 另外還有什麼應該注意的嗎?
  答 你還得學會對自己講話。有些事情你得向自己解釋,好讓自己安心。使用這個辦法可以幫助你度過許多難關。在你未泯的童心慫恿你胡鬧的時候只要冷靜思索一下,就可以懸崖勒馬。起初並不容易,慢慢就習慣了。
  如果你的童心給你惹來麻煩,也不要懲罰自己。要寬怒自己的童心。你覺得難堪的事情,其實並不難堪。我們所以一再做對不起自己的事,往往只是為了要證明我們正是兒時所設想的那種要不得的人。
  你可把對孩子無微不至的愛護,用在自己身上。假如你對一個孩子認識得非常清楚,自然會覺得什麼時候應該管他,什麼時候安慰他,什麼時候不理他。假如你對自己的童心認識清楚了,那也會知道怎樣應付。愛護你的童心吧,和你自己交個朋友,這樣你就會有用之不竭而隨時可以發揮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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