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あなたは偉大なまたは少し普通の人であってもよく、あなたの人生は、道路を滑らかに、または多くの浮き沈みを経験してきてもよいです。しかし、任意の時間は、あなたが自分の責任を忘れることができない、我々は適切に自分自身を治療する必要があります

墳墓

「小夜,我查到了!」
第二天下午陽光明媚,炫烈的陽光從窗外直射到課桌上,讓人懶洋洋的想要睡覺。雪盈一陣風般衝進教室,顧不上擦去滿頭汗水,神情激動的將一堆數據丟到了我的桌上。
「這是什麼?」我漫不經心的翻了幾頁抬頭問她。
雪盈瞪了我一眼:「這是人家辛辛苦苦從學校的資料室裡找到的學生檔案,我查到十到十五年以前,讀高三而又叫做李萍的一共有七個人。」
「這小妮子竟然還在和自己賭氣……」我哭笑不得的用手慢慢敲著桌面,沉聲問:「那你有沒有查到學校傳說裡的那個李萍是哪屆的學生?」
「這還不簡單?」雪盈氣乎乎的說:「學校傳說裡不是有提到過,在十多年前……」她的聲音漸漸低下去,又在腦中苦苦回想了好一陣子,才恍然大悟的高聲道:「對了!學校傳說裡只說是十多年前有個叫李萍的高三女生被校長的兒子強暴了。搞了半天,我們根本就不知道她是哪屆的學生!」
「其實要想弄清楚傳說裡的那個李萍到底是屬於哪屆,並不是不可能,去查學校的畢業生動向記錄就好了。數據室裡應該有。」我透過左邊的窗戶往樓下望去。
「畢業生動向記錄?那是什麼東西?」雪盈好奇的問。
「高三生對每個學校都只有一個用處,就是看誰誰考上了哪所名牌大學,自己的升學率有多高等等,這些都可以用來往自己的臉上貼金。我們的學校本來就勢利,應該會對這方面有詳細的記載。去查查二十年前到十年前所有叫李萍的人畢業後的動向,如果誰沒有的話,那就應該是你要找的那一位了。」
「原來還有這種辦法……」雪盈用手撐住頭古怪的看著我:「小夜,你真的只有十五歲嗎?竟然會懂那麼多我根本就不可能想像到的東西……」
太誇張!我懶得理她,用手指了指窗外:「你有沒有看到荷花池旁邊那個大概有三十歲的歐吉桑?那傢夥已經待在那裡抽了一個多小時的煙了!」
「他抽煙又沒礙著你,管那麼多幹什麼?」雪盈瞟了他一眼,不屑的說。
「但是他好像很緊張的樣子,而且老往這個教室看。」我托著下巴思忖道。那個男人似乎察覺到我正在打量他,慌忙將手裡還沒滅掉的煙頭,隨手丟在一株枝葉已經開始枯萎的針葉松上,快步走開了。
「糟糕!」我立刻站起身衝出教室朝樓下跑去,邊跑邊衝雪盈喊道:「快叫男生每人手提一個水桶到那棵松樹去,希望那個煙頭不要引起火災才好!」
沒幾分鐘,大火「哄」的一聲燃燒起來,越燒越烈。針葉松的枝幹裡原本就含油量極大,再加上火焰被風一吹,立刻更為熾烈了。
周圍的樹一棵又一棵不斷被捲襲進頑烈的大火裡,縱使我們不斷的潑水過去,火勢也不見有絲毫的減弱。
好不容易熬到消防局的滅火車開來,被火逼迫得手忙腳亂的我們才大鬆了一口氣。
「那個絲毫沒有公德心的傢夥到底是誰啊?」我皺著眉頭氣惱的問。
站在身旁的狗熊往操場望了一眼,低聲說:「那個人叫鐘道,是我們現任校長的兒子。」
「啊,那個人就是學校傳說裡的男主角,強姦了李萍的那個?」雪盈睜大眼睛氣憤的說:「那傢夥從監獄裡出來後,根本就沒有改邪歸正,看看他剛才沒品的行為就知道了。這種人應該被判處終生監禁,免得放出來又害人。」
「嗯?原來他就是鐘道……」我拖著下巴思忖著,將腦中積累的關於他的資料飛快回憶了一次。這個看起來膽小怕事頹廢懦弱的傢夥,似乎和校園傳說裡窮兇惡極、霸道無恥的形象有些不符合。難道是因為關在監獄裡,將他的膽量與氣質都磨得變樣了?
不經意的抬起頭,偶然看到狗熊飛快的向張聞打了個古怪眼色,然後他用力拍著我的肩膀說:「小夜,最近在忙什麼?一下課你就不見了,找也找不到。」
「我在和雪盈一起備考。」我警惕的說。
「小夜,悄悄告訴你一件事。」張聞也靠了過來,他露出自己招牌式的獻媚笑容,小心的看看四周衝我說道:「昨天我在操場的工地那裡,發現了個有趣的東西。今晚有空嗎?我們幾個一起去瞧瞧。」
「我沒空。」斬釘截鐵的搖頭,這個傢夥,我才不信他會發現什麼有趣的東西。
張聞不死心的又湊到我耳邊輕聲道:「你不去一定會後悔的。那東西真的很有趣,今天晚上九點,等放了晚自習以後,我、你、狗熊還有雪盈,我們四個到古亭底下集合。到時候絕對不會讓你失望!」
「哼,我絕對不會去。」看他又想強人所難,我不耐煩的就要走開。
「是墓穴,很大的墓穴!」張聞在我身後神秘的叫道:「那個墓穴還沒有任何人進去過,小夜,或許裡邊會有大量的寶藏……」
靠!這兩個莫名其妙的傢夥,果然是怪胎。
我不是財迷,當然也相當清楚,和張聞以及狗熊一夥人在一起,絕對不會遇到好事。
不久前與他們玩碟仙遊戲,這幾個傢夥丟下我和雪盈不顧而去就是最好的證明。那件事使我充分的認識了他們的本性。他們自私,從不管別人的死活,而且又膽小。每次想要幹什麼危險的事情,就想起了人海原則,希望可以朵拉幾個人一起下水,要死也可以有人陪葬。雖然我也不算是好人,但是對他們這種人,卻有說不出來的厭惡。
不過那天晚上,我終究還是和雪盈一起去了和他們約好的地方。
「你真的信張聞和狗熊發現的墓穴裡會有寶藏?」雪盈對我會無聊的跟他們去瘋大惑不解。
我看著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笑道:「你相信他們會把手到擒來的好處主動拿出來和我們分享嗎?」
「不信。」雪盈毫不猶豫的搖頭,又疑惑的問:「那你為什麼還去?」
我抬起頭望瞭望黯淡無光的天空,深吸口氣答道:「還記得幾天前我們請過的碟仙嗎?那個碟子在我們的手離開後,依然在動。第二天我就告訴過你,說它似乎想要對我們傳遞一個資訊,一個和『在水邊』這三個關鍵詞有所關聯的資訊。我苦思了很久,但最後還是古亭的地基啟發了我。」
「地基?」雪盈滿臉迷惑:「那個毫不起眼的東西有什麼值得注意的地方?」
「當然有。」
我一邊回憶一邊慢慢說道:「古亭據說是嘉慶年間就建好的,距今有大概一百六十多年的歷史。而這所學校是七十多年前修成的,古亭做為鎮上的文物和學校的風景線,為了保持它的原汁原味,從來就是按照它的原貌保存著,就算學校裡有任何大的工事變動,也盡量不觸及這座古亭。也就是說,這一百六十年來,古亭以及附近的一草一木都沒有過改變。那也就是說隆起古亭的地基,也是當時的產物,並不是之後才加上去的。」
「你到底想要告訴我什麼,我怎麼都聽不懂?」雪盈一頭霧水。
我苦惱的撓撓頭道:「簡單來說,你覺不覺得修建地基用的材料很奇怪?」
雪盈用食指按住嘴脣想了一會兒,然後誠實的搖頭。
我繼續解釋道:「修葺古亭地基的東西,用的全都是大塊的黑岩石和黃黏土,這是當時附近最常用在水壩和河堤上的材料。清朝人很迷信,一般都不會用這些來修休息用的亭子。除非……」
「除非這座亭子是在河邊!」
雪盈總算明白了我的意思,她全身一震,緩緩的轉過頭來用恐懼的眼神望著我:「你是說,那個碟仙想要告訴我們的就是這個資訊?」
「不錯。」我點頭,說道:「八卦圖文紙上是沒有『河』這個字的。『在水邊』的意思我想應該更偏向於『在河邊』才對。」
「不對!」雪盈突然想到了什麼,問我:「如果要說亭子下邊從前是一條河,那麼現在這條河又到哪去了?亭子的堤那麼高,相對的河應該也不會太小才對。」
「我不知道。」我搖著頭說:「就因為不知道我才不願意放過任何一條線索。張聞的發現如果不是丱人的話,說不定就是一條重要的線索!」
不錯。古亭的下邊就是學校的操場,如果我的猜測沒錯的話,那麼在一百六十多年前,這個操場所在的位置應該是條大河。我不知道前幾天請來的碟仙到底想要對我們傳遞怎樣的信息,不過我敢確定,那個資訊一定和從前的大河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如果張聞真在操場上發現了一個墓穴,那這個墓穴至少也應該有相當長的歷史了。或許我可以在裡邊找到大量可以解開令自己感到困惑的疑問……
「那個墓穴是我昨天下午偶然發現的。最近學校準備在操場的北邊蓋一棟新的學生宿舍,所以附近的地都被封了起來,而且已經挖出了三米多深的地基。昨天無聊,我就一個人偷跑進工地去想要四處溜躂一下。沒想到沒多久便在地上發現了個十分有趣的東西。」
張聞走在前邊給我們帶路,嘴裡不停的說著自己昨天的偉大冒險經歷:「你們猜那是什麼?哈,居然是個已經被水泡成醬色的人類頭蓋骨!
「但是當時我並不知道,還以為是化學實驗室裡用舊了的防毒面具,便一腳踩了上去。沒想到一踩它就碎掉了,我這才意識到那似乎並不是塑膠製品。於是我開始仔細的打量起四周,竟然發現,不遠處的地上散亂的棄置著許多塊已經被敲成碎片的棺木……而在那些棺木附近,更有一個大坑,一個長大概有五米,寬度有三米多的長方形坑洞。由於洞裡邊積滿了深褐色的污水,我判斷不出它的深度。不過情況已經相當清楚了:那坑洞一定是個墳墓,而工地的民工偶然挖出了它,然後將裡邊的棺材抬了出來,希望能找到一些陪葬品。」
張聞轉過頭看了我一眼,問道:「小夜,你有沒有聽過這個鎮流傳很廣的傳說?一個關於陳家寶藏的傳說?」
「陳家寶藏!」我驚訝的幾乎叫出聲來:「你們認為那個墓穴和陳家寶藏有關?」
「不錯。我和張聞討論過,也去圖書館查了許多相關的書籍,最後認為這種可能性很大。」狗熊插話說道。
「不可能!陳家墓穴應該是離這個鎮四十多公里遠的魚鳧遺址那一帶。」我大搖其頭,堅決否定了他倆的判斷。
「陳家寶藏是什麼東西啊?」雪盈掐了掐我的胳膊好奇的問。
我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揉著被掐痛的地方粗聲粗氣解釋道:「孤陋寡聞……陳家是清朝康熙年間這一帶富甲一方的豪門。而陳老爺子更是當時的傳奇人物。據說他靠著幫人占卜問卦白手起家,積累了一些資本後開始做投機買賣。但奇的是只要他大量買進什麼東西,不久後那樣東西就會貨缺,然後陳老爺子便趁機高價拋出賺虧心錢。這種生意賺錢當然是最快的,沒多久,那老頭就搖身一變,成了當地最有名的富商。然後他便和官衙鄉紳勾結,暗地裡開始放高利貸,從事走私販賣私鹽。總之是什麼賺錢就做什麼,據說到後來,他的錢多的都堆到了院子裡,最後甚至將府邸所有客廳和臥室的地板,都換成了黃金。」
「寶藏呢?!你講故事怎麼老喜歡吊人胃口?」雪盈撇著嘴打斷了我。
「有點耐心好不好!」我不滿的伸手就要捏她的鼻子,卻被她靈敏的躲開了。
「那個老不死乾了大半輩子的壞勾當。你要知道,越有錢越會享樂的人越害怕死,陳老爺子當然也不例外,他希望能將自己奢侈的生活一併帶到另一個世界。於是在魚鳧遺址附近花巨資修了個極大的墳墓,將他搜刮的大量價值連城的珠寶古玩,全都放了進去。在自己的墳墓修好的當天,陳老爺子隱約感覺自己大限已到,於是獨個兒走進墓穴,放下千年石,將自己關在了裡邊。
「在其後的兩百多年間,許多人都去找過他的墳墓,但是每個人都空手而歸。漸漸的,陳老爺子的墳墓就被附近的居民大肆渲染,鋪上了一層神秘的色彩,最後就變成了現在所謂的陳家寶藏。」
「怪了。」雪盈故意學我思索時喜歡托著下巴的樣子,衝我刁難道:「既然陳老爺子是花費巨資,修建大墳,那就一定請了大量的工人,也就意味著有許多人都知道他的墳墓位置。那為什麼後人卻沒有一個能確認他的墓穴在哪裡呢?難道是陳老爺子將修建墳墓的人全都殺掉了?」
「問的好!」我衝她又是拍手又是鼓掌:「你這個問題值十萬美元。史學界在三年前便懸賞八十萬人民幣希望有人能解答這個問題,不過直到現在似乎都沒有任何人去揭榜。於是他們決定無限期的將懸賞延遲下去,直到找到答案為止。」
雪盈看了一眼正豎著耳朵聽我倆談話的張聞和狗熊,低聲問:「小夜的好奇心那麼重,對這種奇怪的事情不會沒有調查過吧?我要知道你的想法。」
「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瞭解我了?」我苦笑道:「不過關於陳老爺子的事情,我的確是有查過大量相關的資料。民間也流傳許多有關他的傳說。當時很多人都偏向於認為陳老爺子有神靈庇佑,懂得法術。有些史料記載過一些修建陳家墓穴的民工事後的描述,那些人全都異口同聲的說,在陳老爺子進入墓穴的前一晚,曾經把所有相關的人聚集起來,親手為每人倒了一碗清酒。民工們喝了以後頓時被困意籠罩,一個個全倒在了地上。第二天一早醒來後,關於墓穴的所有記憶全部都莫名其妙的就這樣消失掉了。」
「被你這麼一說,我也有些開始相信陳老爺子會法術了。」雪盈困惑的笑起來。
我點點頭,唬她道:「從許多跡象看來,那老不死說不定真的有特異功力。」伸出手用力拉了拉在前邊一邊走、一邊凝神聽著我的故事的張聞,我問道:「既然你們懷疑那個墓穴就是陳家寶藏,那麼應該發現了什麼證據才對吧。」
「果然瞞不過你。」見我居然對陳家寶藏的事情知道得那麼清楚,狗熊和張聞似乎這才下了決心要和我坦誠相待,張聞笑道:「我找到了一個決定性的證據。」說著他將身上的背包取下來,抽出了裡邊的東西遞過來給我。
那是一塊三十多釐米左右的棺材木碎塊,木質應該很好,看得出是在水裡浸泡過相當長的歷史,表面都開始腐壞起來,但腐壞的並不是很?重。
「應該是楠木。」我掐下一點碎末湊近鼻子聞了聞,只感到一股惡臭,噁心的我差些吐出來。
碎塊的右下腳隱約刻有一些文字,我拿過手電筒仔細辨認著。
「是個『陳』字!!」好奇的湊過頭來的雪盈,驚訝的叫出聲來。
「不錯,是個『陳』字。」我用手摸了摸那個字,卻絲毫高興不起來。
雪盈沒有注意到我的臉色,她興奮的幾乎要跳了起來:「這麼說,張聞你發現的那個墳墓真的有可能是陳家的寶藏?」
「沒錯!我想我們幾個就要發大財了!」張聞滿臉憧憬的說:「想一想,有錢後可以乾多少事情?我根本就不用再上學,每天都可以玩,然後消磨自己用都用不完的時間!小夜你呢,有錢以後準備怎麼花?」
我皺緊眉頭,唐突的停下腳步:「我不去了,我要回宿舍睡覺。」
雪盈、張聞以及狗熊頓時吃驚的向我望來。
「小夜,你是怎麼了?」狗熊極為不滿的提高了音量。
我冷笑著搖搖頭,一聲不哼的轉身就朝回走。丟下他們三人一臉錯愕的呆站在原地。
走了不久,有人快步從後邊追了過來,是雪盈。
「小夜,你到底是怎麼了?你是不是討厭那個陳老爺子的為人,不願意要他的寶藏?」她氣喘吁吁的拉著我的手臂問個不停。
「你上次的歷史考試得了多少分?」我反問道。
「滿分啊。」雪盈又一頭霧水,完全猜不到自己的歷史分數和現在的事情有什麼聯繫。
「那麼你應該知道清朝康熙年間的字,民間慣用的是篆體吧。哼,但是刻在棺材木上的字卻是細明體。」
我轉頭看著她,緩緩的繼續說著:「而且那上邊的字也不像是兩百六十多年前刻上去的,雖然眼睛看不出來,但是用手摸的話很容易分辨得出,那個字應該是新近的傑作。因為字刻出的痕跡裡,根本就沒有任何腐爛的跡象。」
「你的意思是……這是某個人故意安排的陷阱?」雪盈吃了一驚。
「或許吧。」我沉聲道:「小心能使萬年船,你不覺得今晚張聞和狗熊兩個人特別焦躁不安嗎?他們絕對有問題,就算那個字不是他們刻的,他們也應該知道一些內情。總之我絕對不相信,他倆對那個棺材木碎片上的『陳』字是假造的這件事一無所知!」
「那他們想幹什麼?」雪盈苦惱的思忖著,突然滿臉恐懼的緊緊盯著我:「難道他們想……不對,不可能。」她用力的搖頭似乎想要甩開腦中的念頭。
「也對,他們到底想要幹什麼呢?」我喃喃自語著。絲毫沒有注意到雪盈那一連串古怪的舉動。
最近一個星期裡確實發生了太多匪夷所思的事情,每件事都給我留下了一大堆難以理解、完全讓人抓不住頭緒的疑問。
那個碟仙、鴨子的失蹤、呂營的故事、午夜古亭附近傳出的嬰兒的啼哭,以及昨晚我從樹上拿下的一大堆衣服碎片和那張叫周劍的高三男生的校牌……這一切的一切都充斥在腦中,不斷堵塞和消耗著我大量的腦細胞。我感覺,似乎自己的整個生活都開始亂套起來。而思緒,更如理不清的亂麻般糾纏著,越來越混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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