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nge your life

あなたは偉大なまたは少し普通の人であってもよく、あなたの人生は、道路を滑らかに、または多くの浮き沈みを経験してきてもよいです。しかし、任意の時間は、あなたが自分の責任を忘れることができない、我々は適切に自分自身を治療する必要があります

死人

第一次見到人死,是在小學二年級。學校的大門正對著遠處的鐵道,每天都會有火車轟轟隆隆地經過,那時我們一群小孩子就會跟著火車瘋跑。有個男孩不是學校的學生,他是個傻子。

每天在我們放學後他都跟著我們,一邊跑著一邊流著口水。

我們叫他跟屁蟲,他卻一直對著我們笑。 我們騙傻子往火車上扔石頭,一聽到玻璃被打碎的聲音就嘻笑著跑開,剩下傻子一個人被大人訓斥。 一天下午我們遠遠看著火車開來,卻還是著傻子跑過鐵道。 當我跳下鐵道,風從背後把我的頭髮撩起,我聽到了傻子的尖叫。 那個傻孩子的上半身倒在我的腳下,他的下半身卻在鐵軌當中被壓成了肉餅。

大人們用草蓆把他的屍體蓋上,我卻一直瘋了似地抓著他露在草蓆外的手,那手冰冷已經沒有了一點溫度。 我不喜歡穿白襯衣,討厭的要死。

從那以後,我變得沉默少語。

每天都盯著學校外面的鐵道發呆。因為大人說那條鐵道有鬼,我想看到傻子。 鐵道的附近有兩根電線桿,它們之間的距離一米多遠。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那裡成了殺狗的地方。

大人們將狗四肢分開綁在兩根電線桿之間。

輕輕一刀,狗血便飛濺到電線桿上,那紅紅的血在灰白的電線桿上異常的明顯。 那兩個電線桿周圍的地上從來沒有長起過草,血色深深嵌入地面,我用小腳輕輕踢著那裡的石子,我聽見石頭相撞的聲音,那聲音像狗叫。 我就這樣在鐵道邊踢著石頭,一直到深夜。 媽再不讓我去鐵道那邊玩,她知道一次就打我一次。

打過就抱著我哭,那時我就會輕輕摸著媽的頭髮,媽的臉頰。 媽不哭。 我喜歡火車,每次都偷偷躲在鐵道下面的草叢中盯著火車經過。

我仔細地數著每一列經過的火車,火車開得好快,我總是不能清楚地數清火車的節數,但有一次例外。 大人們說那個人是自殺的,當火車經過時他飛跑著衝了過去。

我來回地數著火車的節數,是十三節,數了兩次都是十三節。 那個人的把枕木都給染紅了,一大團好像是盛開的花。

花的中間是嵌著白點,那是腦漿。可惜火車只有在撞了人才會停下,有一次我看過一隻貓在經過鐵道時被迎面而來的火車撞飛。火車依然像風一般地飛弛而過,貓卻像樹葉一樣飄到了空中。 後來我找到了那貓,它飛到了鐵道下面十幾米的地方。

它的腸子散了一地,四肢不停地抽搐。它喵喵地叫著,我卻沒有一點辦法。 小貓,你很疼嗎? 我同學家養過一隻純種的波斯貓,兩隻不一樣顏色的眼睛好像是大大的玻璃球。

我每次去同學家都把它抱在懷裡,弄得一身貓毛。 有一天,同學笑嘻嘻地告訴我,他家的貓在門口的馬路上被壓死了。 我想起了被火車撞死的貓,問他,貓的腸子出來了嗎? 不,發現時已經被過往的汽車壓了好多次,扁扁的成了一片。

後來我開始不斷變換著學校,最後一次轉學我已經四年級。 我的同桌是一個黑黑的女孩,她用左手寫字,右手用漂亮的手帕包著。

我坐在她的右面,她的右手總放在書桌裡,只有寫作業時才用右手壓著課本。 那裡面包著什麼?我指著她的右手。

她解開手帕,我看見光禿禿的手臂,手臂的一端有著人字形的縫痕。 好看嗎?兩年級時坐火車時被車門壓到,右手當時就跟雞爪子似的,醫生說怎麼也留不住了。 每天早晨光她都扎不正辨子。早自習上她放開自己的頭髮,於是我幫她抓著發辨,她用唯一的左手給自己綁好皮套。 從那以後,我再也沒有轉過學。

小學畢業時,她用手帕包著的右手輕輕摸過我的臉,我假裝睡得很熟一動不動。

手帕裡面肉肉的,很柔軟。從那以後,我再也沒有見過她,因為我們在不同的中學和高中。 知道她自殺已經是我大學畢業以後的事了,很多人都對她印象很深。

因為她的右手,還有她的孤僻。她高中畢業時無法報考大學,有人說她整個高中從來沒有笑過。 我去了她家,看到了她的遺像。她黑黑瘦瘦,頭上的發辨依然後沒有扎正。

一絲淺笑掛在嘴邊,如同十年前一般羞澀可愛。 她喜歡過我,這誰也不知道。

我在高中時就收到過她的信,可是我卻把那些信都撕碎扔到了學校後的山上。 跟我一起去看她的遺像的是一個警察,一個只有右眼的警察。 他哭了,眼淚只從右眼中流出,三年醫學生活讓我在第一時間裡就發現了他的左眼是假的。 她是怎麼死的? 她媽告訴我們,她是臥軌自殺的。

瘦小的身子像是樹葉被風吹入鐵軌,一瞬間就被火車車輪碾得粉碎。 你為什麼一直在找沒有右手的女孩子?我問警察。 警察低下頭,從自己的左眼裡取出那個假眼球。

動作熟練,像是從煙盒中抽出香煙一般輕鬆。那粒假眼有著琥珀的顏色,在陽光下閃出耀人光采。 我五年級時坐火車,被窗外的石頭打中了左眼。

那時我痛得亂撞,後來聽到了一個女孩的尖叫,我把一個小女孩的右手夾在了火車過道中的鐵門裡。 我手顫抖著從他遞過的煙盒裡抽出一根煙,我從來不抽煙。

等我從北京的醫院裡回來,我才知道那個女孩的右手已經沒有了。

可是我一直沒有見到她,因為她治好了手以後就搬了家。 你去查誰扔的石頭了嗎?我小心翼翼地問。 警察笑了。 是一個傻子。聽說後來被火車軋死了。 我問媽,為什麼我害怕穿白襯衣。 媽沉默了好久,那次傻子被軋死時,你的後背上濺了好多血。

整個一件白襯衣都花了,那幾天你晚上都會驚醒,抱著我哭…… 不久我穿了件白襯衣去參加了警察的葬禮,葬禮上黑壓壓都是穿著警服的人。

他的局長在念悼詞時說因為警察的左眼看不見,所以當第二個匪徒拿著刀從他左面衝上來時,他還在緊緊抓著右邊的匪徒…… Autho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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